壮士篇
南阳宋定伯,年少时,夜行逢鬼。问之,鬼言:“我是鬼。”鬼问:“汝复谁?”定伯诳之,言:“我亦鬼。”鬼问:“欲至何所?”答曰:“欲至宛市。”鬼言:“我亦欲至宛市。”遂行。数里,鬼言:“步行太亟,可共递相担,何如?”定伯曰:“大善。”鬼便先担定伯数里。鬼言:“卿太重,将非鬼也?”定伯言:“我新鬼,故身重耳。”定伯因复担鬼,鬼略无重。如是再三。定伯复言:“我新鬼,不知有何所畏忌?”鬼答言:“惟不喜人唾。”于是共行。道遇水,定伯令鬼先渡,听之,了然无声音。定伯自渡,漕漼作声。鬼复言:“何以作声?”定伯曰:“新死,不习渡水故耳,勿怪吾也。”行欲至宛市,定伯便担鬼着肩上,急持之。鬼大唿,声咋咋然,索下,不复听之。径至宛市中下着地,化为一羊,便卖之恐其变化,唾之。得钱千五百,乃去。于时石崇言:“定伯卖鬼,得钱千五百文。”
崧高维岳,骏极于天。维岳降神,生甫及申。维申及甫,维周之翰。四国于蕃。四方于宣。亹亹申伯,王缵之事。于邑于谢,南国是式。王命召伯,定申伯之宅。登是南邦,世执其功。王命申伯,式是南邦。因是谢人,以作尔庸。王命召伯,彻申伯土田。王命傅御,迁其私人。申伯之功,召伯是营。有俶其城,寝庙既成。既成藐藐,王锡申伯。四牡蹻蹻,钩膺濯濯。王遣申伯,路车乘马。我图尔居,莫如南土。锡尔介圭,以作尔宝。往近王舅,南土是保。申伯信迈,王饯于郿。申伯还南,谢于诚归。王命召伯,彻申伯土疆。以峙其粻,式遄其行。申伯番番,既入于谢。徒御啴啴。周邦咸喜,戎有良翰。不显申伯,王之元舅,文武是宪。申伯之德,柔惠且直。揉此万邦,闻于四国。吉甫作诵,其诗孔硕。其风肆好,以赠申伯。
年年春日异乡悲,杜曲黄莺可得知。 更被夕阳江岸上,断肠烟柳一丝丝。
春风拂拂横秋水,掩映遥相对。只知长作碧窗期,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。银屏梦与飞鸾远,只有珠帘卷。杨花零落月溶溶,尘掩玉筝弦柱画堂空。
栏干十二独凭春,晴碧远连云。千里万里,二月三月,行色苦愁人。谢家池上,江淹浦畔,吟魄与离魂。那堪疏雨滴黄昏。更特地、忆王孙。
春城无处不飞花,寒食东风御柳斜。 日暮汉宫传蜡烛,轻烟散入五侯家。
"水边秋草暮萋萋,欲驻残阳恨马蹄。
"先德谦撝冠昔,严规节素超今。奉国忠诚每竭,
小娃撑小艇,偷采白莲回。不解藏踪迹,浮萍一道开。
千古武陵溪上路,桃源流水潺潺。可怜仙侣剩浓欢。黄鹂惊梦破,青鸟唤春还。回首旧游浑不见,苍烟一片荒山。玉人何处倚栏干。紫箫明月底,翠袖暮云寒。
闲院宇。独自行来行去。花片无声帘外雨。峭寒生碧树。 做弄清明时序。料理春酲情绪。忆得归时停棹处。画桥看落絮。
闻名欣识面,异好有同功。我亦惭吾子,人谁恕此公。百年双白鬓,万里一秋风。为说任安在,依然一秃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