鹦鹉赋
几度见诗诗总好,及观标格过于诗。平生不解藏人善,到处逢人说项斯。
别日何易会日难,山川悠远路漫漫。郁陶思君未敢言,寄声浮云往不还。涕零雨面毁形颜,谁能怀忧独不叹。展诗清歌仰自宽,乐往哀来摧肺肝。耿耿伏枕不能眠,披衣出户步东西。仰看星月观云间,飞鸽晨鸣声可怜,留连顾怀不能存。
有客有客,爰来宦止。秉直司聪,惠于百里。飱胜如归,聆善若始。匪惟谐也,屡有良游。载言载眺,以写我忧。放欢一遇,既醉还休。实欣心期,方从我游。
初,郑武公娶于申,曰武姜,生庄公及共叔段。庄公寤生,惊姜氏,故名曰寤生,遂恶之。爱共叔段,欲立之。亟请于武公,公弗许。及庄公即位,为之请制。公曰:“制,岩邑也,虢叔死焉。佗邑唯命。”请京,使居之,谓之京城大叔。祭仲曰:“都城过百雉,国之害也。先王之制:大都不过参国之一,中五之一,小九之一。今京不度,非制也,君将不堪。”公曰:“姜氏欲之,焉辟害?”对曰:“姜氏何厌之有!不如早为之所,无使滋蔓,蔓难图也。蔓草犹不可除,况君之宠弟乎!”公曰:“多行不义,必自毙,子姑待之。”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。公子吕曰:“国不堪贰,君将若之何?欲与大叔,臣请事之;若弗与,则请除之。无生民心。”公曰:“无庸,将自及。”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,至于廪延。子封曰:“可矣,厚将得众。”公曰:“不义,不暱,厚将崩。”大叔完聚,缮甲兵,具卒乘,将袭郑。夫人将启之。公闻其期,曰:“可矣!”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。京叛大叔段,段入于鄢,公伐诸鄢。五月辛丑,大叔出奔共。书曰:“郑伯克段于鄢。”段不弟,故不言弟;如二君,故曰克;称郑伯,讥失教也;谓之郑志。不言出奔,难之也。遂寘姜氏于城颍,而誓之曰:“不及黄泉,无相见也。”既而悔之。颍考叔为颍谷封人,闻之,有献于公,公赐之食,食舍肉。公问之,对曰:“小人有母,皆尝小人之食矣,未尝君之羹,请以遗之。”公曰:“尔有母遗,繄我独无!”颍考叔曰:“敢问何谓也?”公语之故,且告之悔。对曰:“君何患焉?若阙地及泉,隧而相见,其谁曰不然?”公从之。公入而赋:“大隧之中,其乐也融融!”姜出而赋:“大隧之外,其乐也洩洩。”遂为母子如初。君子曰:“颍考叔,纯孝也,爱其母,施及庄公。《诗》曰:‘孝子不匮,永锡尔类。’其是之谓乎!”
爽气荐金风,新凉入衣袂。朝露流青桐,旭日光生媚。轩窗坐临江,烟影浮轻翠。竹树带飞岚,荇藻俱明丽。双鸥浴回波,蹴荡晴光坠。风帆云外来,隐见都深致。渔网次第张,钓饵各呈技。苟得亦偶然,贪求本无谓。远雁下平沙,嘹亮遗凄唳。幽怀本不穷,况当心目费。淡淡横朝烟,脉脉深秋思。
莎衫筠笠,正是村村农务急。绿水千畦,惭愧秧针出得齐。风斜雨细,麦欲黄时寒又至。馌妇耕夫,画作今年稔岁图。
冬夜夜寒觉夜长,沉吟久坐坐北堂。冰合井泉月入闺,金缸青凝照悲啼。金缸灭,啼转多。掩妾泪,听君歌。歌有声,妾有情。情声合,两无违。一语不入意,从君万曲梁尘飞。
夜来雨横与风狂,断送西园满地香。晓来蜂蝶空游荡。苦难寻红锦妆,问东君归计何忙!尽叫得鹃声碎,却教人空断肠。漫劳动送客垂杨。
幼卿少与表兄同研席,雅有文字之好。未笄,兄欲缔姻。父母以兄未禄,难其请,遂适武弁。明年,兄登甲科,职教洮房,而良人统兵陕右,相与邂逅于此。兄鞭马略不相顾,岂前憾未平耶。因作浪淘沙以寄情云。目送楚云空,前事无踪。漫留遗恨锁眉峰。自是荷花开较晚,孤负东风。客馆叹飘蓬,聚散匆匆。扬鞭那忍骤花骢。望断斜阳人不见,满袖啼红。
朏晨争举,天宗礼辟。夜典凉秋,阴明湛夕。
"圣灯千万炬,旋向碧空生。细雨湿不暗,好风吹更明。
此地曾居住,今来宛似归。可怜汾上柳,相见也依依。